只要天空不死,我就永远是一个观星者
 
 

大梦谁先觉——枭皇论战1、2,凯旋侯与佛狱相关

最近重燃旧爱……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了。再回顾对拂樱还是极度意难平……翻出几篇旧文存个档。

想了想萌点一直就没变嘛,这些人,都是执着又坚定,锋锐且温柔。

孤光自照:

2010.11.18旧文存档


再为一些台词和情节失笑或愤懑心酸,也不能否认这才是客观存在的霹雳剧情,以下分析便由此展开。草民们无论说什么都是卑之无甚高论,随意划拉几笔,不至于落个三纸无驴便得偿吾愿。及长渐渐知晓胸中有丘壑才能以为推故,但此理知易行难,似浅实深,胸无点墨却胡说八道依旧,诸位见谅了。

孤身未必风雪冷

枭皇1、2虽然看得我无比憋闷,但是也终究完满了王和侯两个人。
王不愧是佛狱众人追随的王者,坚定不移的惊世枭雄。

咒世主:怒?吾不怒,怒无益。佛狱是贫瘠的地方——四魌树的能量在诗意天城而降,流经慈光之塔,再经过杀戮碎岛,火宅佛狱永远只有残余的微末,在险恶的环境下生存。为了资源,四魌界发生了多次大战,婆罗堑的边界上伤亡了千万冤魂,直到雅狄王的强力介入,平静了将近百年。原本以为除去了雅狄王,佛狱便能取下杀戮碎岛,但是杀戮碎岛降临的希望让边境战败,吾不得不维持这恐怖而微妙的和平。苦境是侯与两位副体孤军深入才打开了通道,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。夺得太阳,夺得资源,反攻四魌界最好的机会。

这是王出征前的最后一席话,也堪堪是佛狱的总结。

在四魌界的底部,佛狱只能接收前三界遗留下的能源。领土的贫瘠,荒芜、子民的恐惧,甚至于没有光明的前路,就像达摩克斯之剑一样悬在佛狱子民的头顶。“美德是富足者的闲情,掠夺是贫困者的选择,当杀戮才能保证生存时,佛狱就不存在善良”,作为一个领导者,他想抛却的,不仅仅是火宅贫瘠的天灾和原罪,而是彻底拯救这一方土地,给子民一个不再堕落的光明未来。

这样的一个王,会说“吾不怒,怒无益”,会说“我的牺牲是我的牺牲,你的疼痛是你的疼痛,不能相提并论”,会说“好好休息”,又怎能不让人倾心追随。

“三界无安,犹如火宅,众若充满,甚可怖畏,常有生老病死忧患,如是等火,炽然不息。”这虽是《法华经》的阐释,放在霹雳世界里却也恰当。

《赤壁之战》中鲁肃说荆州“江山险固,士民殷富,沃野万里”,是何等富庶堂皇。而佛狱遑论如此,而是连最基本的生存都不能保证。如果说一个良性的社会,必然是由一套良性的机制和体系来维系的,火宅最大的问题便是,已经不能仅用良性机制来维护国家运转。佛狱最恐惧的,并不是如果政治秩序崩溃后的政治分裂和社会危机,而是最原始,最根本的“生存”。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是否有侵略性,其实并不能用什么狼性或羊性来解释。“逆来顺受”(或许从有过),政治制度的完美和谐,对于不能保证生存的佛狱来说,都没有太大用处。最有用的,便是伸出手来抢夺。

佛狱这种摆脱不堪的物质环境羁困的根本内因,并不是源远流长的“不患寡而患不均”,而是患寡亦患不均。有社会学家认为“正义”的核心是“分配正义”,将社会资源最适当的分配。但当资源并不处于一个秩序体系内,生存便只能用累累白骨与残土颓垣来堆垒。

颇为吊诡的是,“夺取太阳”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了一种信仰,即使太过拔高也至少是一种精神支持,在一定程度上给了佛狱子民精神上的安慰和指引。但当这份希望变成绝望,“终有一天能见到太阳”这个命题,便不是沉痛的自我安慰,而是最凌厉的刀剑。

只是这些最终都不能作为借口,他们走上的是无可辩驳的侵略之路,注定遭受天谴的结局。苦境为此作出反击,万千志士,举身赴义。“战途无悔,生死无尤”,院主这句话,却最终谶言般的送给了双方。

关于侯。

他被废了七成功体,拖命回到佛狱却见追随的王者已死。随即收敛心神,不卑不亢,为了佛狱的未来挺直脊梁做着努力。在重伤后敌我局势已悬殊的情形下,做这种貌似挣扎的努力,不智么?一点也不。

“天下有道则见,无道则隐”,拿这句话来说佛狱多少可笑。但是这种情况下,魔王子所做的,并不是革故鼎新利于火宅千秋万代,而是有可能漫不经心的引领佛狱走上一条死路。这种条件下,怕是侯不绝望也很难。友人说侯若低头,情势可能改观——却未必然:一则那并非他之品性;二则他句句条陈,并非一时冲动,而是冷静的维护火宅业已存在的制度,只为保护这个用一生心血与梦想建造的佛狱,但魔王子实在难以琢磨的脑回路,并不是简简单单的“为尔谋则短,为吾谋则长”。上位者铲除不听话的前朝肱骨,又显得十分必要。

不是不曾想过他的退隐,只是废七成功体他都能直陈利弊,甚至让位于守护者而不曾退过一步,又怎会为自己选择这样的收鞘。“祸福茫茫不可期,大都早退似先知。当君白首同归日,是我青山独往时。顾索素琴应不暇,忆牵黄犬定难追。麒麟作脯龙为醢,何似泥中曳尾龟?”这不是他。穷极一生而奋斗的理想,即使在燃尽的一刻,他也不会离去便了。

魔王子的独裁是对原有政制秩序的否定,这种新的权利擘划彻底打破了火宅之前的平衡。无论是三公,还是其他火宅子民,一直强调的都是“佛狱的最高利益”。火宅要的,并不是一姓之兴亡,而是足以涵括天下的“公”,这种立意于全体子民生存的“大公”,便不是“独裁”最适宜的土地。而人民,也需要一个能合理运转的共同体,取代不适宜的独裁君权来践履领导职能,所以才有三公制度。

一直以来,三公治下的国家机器似乎完满而无懈可击,为了国家的利益勇往直前而无所畏惧。这种国家所表现出的生命力,昂然而又绝望。但一旦庙堂倾颓,山陵无主,便难免有恻恻惶惶。

良好运转的制度既是佛狱有“长驱直入的战力”的根本担保,却也同时是一个死症。百年症结,非一日之寒。只是当终有人打破这种平衡时,用个人权威与铁腕所推动的转型,已缺少之前政体宏阔之气度——天下相杀于无已,早晚会有一场噩梦。

此时的火宅,远没有到天崩地解的时候,只是侯已经没办法从其中望见一个光明的未来。
“贫瘠、荒芜,是佛狱的现状,恐惧、堕落,是佛狱的未来”,他悲愤交加,便是因为奋斗一生,就是要为佛狱摆脱这样的未来,如今他无能为力。

也是天意。

安得促席 说彼平生

陶诗里我真心喜欢的,便有这一句“安得促席,说彼平生”;汉邹阳有语,“倾盖如故,白头如新”;谢灵运也有“相逢既若旧”的句子——便是知与不知。
诗经上说“适我愿兮”,是见到了那个愿意惦记愿意去交陪的人。而枫岫主人与拂樱斋主的这段交陪中,不可能没有真心。但是作为友情,或许便如旁白“从未坚强”。
枫岫秉淑世之道,仁心正端,但是他却远没有自己想象的了解拂樱斋主。

枭皇论战里我最郁闷的一段,激烈词句大抵已在前两天吐干净,而今想到的不过这几个字。
战无不胜这四字,他甫一出场时我也曾笑过。如今却只想致意。自刀龙以降,对侯的印象几多修正:刀龙时期感怀于他与小免的互动,甚至曾想过这个世界还会不会再有落日烟;龙战纠结于他的立场,时假时真让人只能猜测而无法笃定;兵甲发现他好将军好公务员的体质,直至枭皇——不是盖棺定论,而是这个人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经丰沛圆满。

“最后这段话,哪里是悲悯,而是最凌厉的心刀。刀刀见血,无所遁形。这真的是完纳友情吗?凯旋侯这一生,有过错确没有悔。王图伟业终归一梦,是非成败转眼成空。他铸侵略之错,必应此报。然而对于佛狱,他尽忠王者爱护下属,是为佛狱百死无悔的凯旋侯。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也义无反顾走这段终途。”

这是我之前的想法,现在仍然是如此。他的悲愤,是超越他自己个体的利害得失,并非为自己而悲。

旁白说,最残忍的悲悯,最可笑的宽恕。
从枫岫的角度来说,他或许怀念着那个一身粉红,圈养LOLI,风趣幽默的拂樱,并在前尘种种全部了断之后,仍说出“原谅”二字,是因为他本就是这样的人,不一定是写来给拂樱斋主来看,却终究写这样一句话,让这段友情重圆。
只是,当他写出“原谅”这两个字,也终究代表着他并不理解那个作为凯旋侯的拂樱,这段友情,不过是水月泡影。

“你不是他,你是凯旋侯。”
“我不恨你,我原谅你。”

可惜两者从来都是一体——
那个在苦境宠着小免的拂樱,也是在佛狱能温厚对待下属的拂樱。
那个能与枫岫在苦境交陪的拂樱,也是能在国家利益之前舍弃一切的拂樱。
修己以敬,修己以安人,修己以安百姓。拂樱的行动不是触发式的,而是理智的,有目标的。——他也是修身治国平天下,可笑么?这个将侵略的手伸向苦境,一力促成佛狱扩张的凯旋侯,做的,也是这般的努力。

他不只是战无不胜,而是绝不能败。

如今再看龙战16集的一段口白。

拂樱斋主:唉。
小免:斋主,你为什么要叹气?
拂樱斋主:因为我终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。
小免:做决定让你不高兴吗?
拂樱斋主:我原以为这是很困难之事,但想不到做出决定之后,义无反顾的心情反而冲淡了当初的顾忌与畏惧。
小免:斋主你这么厉害,也有害怕的事情吗?
拂樱斋主:现在已经没有了。
小免:那很好啊。为什么还要叹气?
拂樱斋主:只是有一点点不安而已。

我曾几番推测,这段口白是否昭示着他彻底反水。在他化身杀体之前,也曾短暂寄望于他真心为中原正道。现在看,这个当时做的“重大决定”,他曾顾忌、曾畏惧、曾不安,但终究只落到四个字——义无反顾。

枫岫与拂樱之间的交情貌似是一个悲剧,昔日好友,立场不同,便从此肝胆楚越。但是枫岫有枫岫的理想,拂樱有拂樱的坚持,这段友情,从一开始便只能留下最终的故人之叹。

如今皆是生前梦,一任风霜了烟尘。回首云开枫映色,不见当年紫衣深。

只是故人。

拂樱斋主:也许是被你影响,也许是小免,我对苦境存在了太多的感情。对于佛狱也越来越陌生,做出这样的决定确实非常困难,但我明白我的心早已动摇了。

此言并非全虚——他在苦境有怀念的珍贵的人事物,他和枫岫的友情也并非全虚。但是那个宛若地狱的火宅,才是他之故土。我也想重见他与小免的低语轻笑,那是他在信仰、责任之外,生命中不多的轻松时刻。人生到处知何似,无论那个世界怎么换改,总有已淡但仍可供追怀的人情物事。枫岫是,小免也是。

那场景永不复来。

(旁白:是知己,是寇雠,无瑕分辨,不能分辨,唯有面临生死交锋的瞬间,这才明了原来友情不曾破碎,而是从未坚强。)
枫岫主人:呃……吾一生大错,便是相信你。
拂樱斋主:可惜一步踏差,便是万劫不复。枫岫呀,我想我会很怀念沉眠地狱的你。
枫岫主人:哼,地狱无你,何等失味!

拂樱斋主:好友!
枫岫主人:包括这两个字,从今以后将湮没尘埃。陌生人也好,敌人也无所谓,我们的交情就到此为止。
拂樱斋主:唉,你真要如此执迷不悟?
枫岫主人:你眼中的沉沦却是我的升华,我们只是走在不同的路上,仅此而已。

他们终究走的,只能是不同的路。

非上上智 无了了心

一直脱不了我执。前番有长者命我读经文——“于诸妄心,亦不熄灭;往妄想境,不加了知;于无了知,不辨真实。”老人家明心见性,明理透彻,看人世悲欢,我还做不到便是了。身如浮云,须臾变灭,我却恨不能握着滚滚红尘。而这一份痴妄一份温热,便给自己留着吧。

在杭州现场听了《天涯朝暮》:春秋几数,人情世故/轻舟随波浪坠入风雨/何必再倾诉/这条江湖不归路/举杯一注啊岁月难图/天涯朝暮。

想看到太阳,其实是个很心酸的说法。不认同侵略,不认同这种极端的扩张,却也无法否认或无视他们所做出的努力——为了不再沉沦,不再贫瘠,为了让佛狱的子民看到太阳。
纵有千言,最后也只能先为侯写点前言不搭后语的冷涩文字。不怕看既定的结局,不怕看完纳因果,怕看龙游浅滩,怕看这条路,这条江湖不归路。战士不是战死沙场,就是回到故乡。可信仰今朝毁灭,这又哪里是他所愿的归途。苦境温文浅笑宠着小免的拂樱斋主,与佛狱气态肃然,烈劲冲天的凯旋侯,永远都只是一个人。他并不是依附于谁的存在,堂堂佛狱三公,凯旋称侯,自有其凛然风骨——千万人吾往矣,温厚细腻又肝肠如铁,某种意义上百死不悔的傻人——这便是他了。

我一直记得那句“出征”,哪怕最后留下的,不过举杯一注岁月难图,天涯朝暮。

关于侯的分析其实远未展开,比如他的纵横之道,他的兵家思想。但今日只想说说结局罢了。

04 Mar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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